第36章 守護病弱小可憐（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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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守護病弱小可憐（三十六）
明明白音似是開玩笑一問林菀卻是頭皮一緊，莫名地品出了幾分類似於“你媽和我同時掉進了水裏你會救誰”的詭異感。
但萍水相逢的男生哪能和白音比較？
不論是作品的品質還是關系的親疏，白音在林菀的心中都完勝那個小男生。
因而林菀幾乎是不假思索回答：“當然是喜歡你的作品啦！你畫的畫這麼好看我一定會好好收藏起來……”
“那男生其實攝影水準還不錯。”白音的唇角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微微昂高了頭：“菀菀過獎了。你喜歡的話我以後再給你畫……”
林菀並沒有聽清她的話。因為那個男生又發過來了一條語音，說他可以將他不用的專業書都帶給林菀。
這對林菀來說是意外之喜畢竟她沒經過科班學習這些專業書對她來說就是剛需。
林菀喜出望外，連忙發消息道謝並提出原價跟男生購買這些書。
男生自然不肯答應幾番拉扯下男生似是折中般想了個主意：“你要是實在想給我報酬，那之後我們拍攝的時候你請我吃早飯吧？”
林菀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和他一直拉扯交涉一口答應了下來：“那好，明天的早餐就我來請你想吃什麼……”
男生很體貼說他不挑林菀吃什麼他就吃什麼，並且和林菀約好在公園門口見面。
聊完之後，林菀才擡起頭望向白音：“音音你剛剛說了什麼？抱歉我剛剛沒有聽清。”
“沒什麼本來想問你一件事的——”
白音目光幽幽地擡眸望了林菀一眼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白音看起來神情很平靜林菀卻總覺得白音說話時帶著股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這兩天雖然吃了藥睡著了”再望過去的時候，白音微微垂著頭，吞吞吐吐，神情看起來似是極為不好意思：“但我這兩天總是頭疼，所以，想問你今天晚上能不能……”
“但你明天要早起，”白音的頭垂得更低了一些：“我怕今晚打擾你會影響你和朋友見面，我還是明晚……”
“沒關系的！”
沒想到那藥居然有副作用，林菀立即打斷了白音的話：“我今晚馬上來陪著你。”
“不舒服的話，那藥就不要吃了，”見到白音欲言又止地望了她一眼，似乎還想拒絕，林菀立即介面：“音音，在我心中，沒有什麼事比你的健康更重要。”
林菀心中嘆了口氣：白音還是太善良了些，如若不是林菀追問，白音估計想要瞞下這件事。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幫助你是我該做的事情，我其實每天晚上都願意過來陪著你的。”怕白音內心不安，林菀索性率先開口，堵住白音可能會有的推辭：“你對我這麼見外，難道你不把我當好朋友了嗎？”
果然，柔弱單純的白音被她的話說服了。
“那就辛苦菀菀了。”白音目光盈盈，擡眸看了林菀一眼，愧疚地垂下頭：“我會努力不耽誤你的事的。”
“音音，你的求助對我來說從來不是負擔，”林菀嘆了口氣，握住白音的手，目光懇切地開口：“能陪在你身邊幫助你，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快樂的事情。”
白音的神情明顯楞了一瞬，望向林菀握著她的手。
有那麼一剎那，林菀覺得眼前的白音無比陌生，她的眼神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似乎下一剎就能從深淵裏爬出無比恐怖的怪物，將林菀整個人拖拽進去。
但緊接著白音就閉了閉眼，垂下了頭。
“我知道了，菀菀。”
白音聲如蚊蚋，低聲開口，聲音宛若喟嘆。
*
林菀之後又去樓下練習攝影，嘗試著打開軟體學習修圖，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晚上。
林菀洗漱完之後就給白音發了‘蓋被子’的動圖，這次沒過多久，白音就回過來了消息：“菀菀，你過來吧。”
林菀拿起一本書到了白音的臥室，跟之前一樣給白音念書。
白音閉著眼眸，長久地沒有說話，她看起來似乎很想裝作已經睡著了，但林菀一眼看穿了她：沒有哪個睡著了的人身體會這麼緊繃。
沒想到白音的失眠越來越嚴重了……
林菀嘆了口氣，感覺這次念書估計沒用，索性關上燈，一回生二回熟，自然地鉆進了白音的被窩，握住了白音的手：“我在這裏。”
“音音，你放心睡。”
白音的手明顯僵硬了一瞬，她果然沒有睡著！
“音音，你不要瞞我了，”林菀嘆息出聲，握緊白音的手，心中對白音愈發憐惜：“我說了我會幫助你，你何必要強撐著裝作睡著……”
夜色一片寂靜，過了好一會，白音才低低地‘嗯’了一聲。
林菀閉著眼，又開始哼唱著屬於她原本世界的搖籃曲。
白音握著她的手漸漸放松，林菀停下了搖籃曲的哼唱，隔了一會之後又一次握緊白音的手，而白音的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瞬。
白音果然又在裝睡覺……
“音音，”林菀又好氣又好笑：“睡不著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你要實在睡不著，我們倆聊聊天也好。”
沒人說話。
顯然，嬌嬌小姐似乎是想將裝睡繼續進行下去了。
林菀也沒想到白音會這麼倔，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心中失笑：既然白音想要裝睡，她也就奉陪到底。
抱著這樣的想法，林菀伸手一撈，逕自將白音僵硬的身體撈進了自己的懷裏——
“啊呀，”感受著白音身體的緊繃，林菀努力憋著笑，面前卻是裝作毫無察覺地開口：“還是抱著音音舒服，音音香香軟軟的，像是一個洋娃娃……”
她的手似是不經意地碰了碰白音的臉頰，嬌嬌小姐的臉果然燙得厲害，估計此刻心中極為難為情。
讓她裝睡！
林菀只覺心中尤為解氣。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熱意會傳染，林菀忽然也感覺有些熱。
怕徹底惹惱了白音，她咽了咽口水，不再說話，小聲繼續哼唱起搖籃曲，拍著白音的肩膀輕哄著。
白音緊繃的身體逐漸放松了下來。
大約淩晨兩點的時候，林菀停下來哼唱，小心地翻了個身。
一如她預料的那般，身後的白音立即黏了過來……
這樣才是白音真正睡覺的樣子。
清醒的白音有著嬌嬌小姐獨有的驕矜，才不會這麼粘人。
林菀松了口氣，這才放下心頭大石，也跟著睡了過去。
怕吵醒白音，林菀沒有設置鬧鐘，但早上五點多的時候，林菀手腕上的電子手環便震動了起來。
林菀關了手環，睜開眼，困意極為濃厚，很想再這樣繼續睡過去，但想起學攝影的事情，林菀還是嘆了口氣，睜著困倦的眼，躡手躡腳從床上爬了起來。
恍恍惚惚中身後的白音似乎也動了下，林菀心中一‘咯噔’，屏住呼吸待在原地不敢動彈，見到白音沒有別的動靜，林菀才悄悄松了口氣，小心地推開門，出了房間。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完，換好衣服，出門的時候，趙管家已經開著車子等在了門外。
“趙管家，您有什麼事情需要這麼早起來啊！”想起白音說趙管家也有事早起，林菀爬上車，忍不住詢問出聲——
“其實沒什麼大事，”趙管家心中早就有了準備，自然對答如流：“我老婆在公園晨練，我想去給她送早餐。”
“您對您妻子真好！”林菀忍不住感慨出聲。
“小姐對你也好。”趙管家笑了笑：“她只是不擅長表達，其實內心真的很在意你的。”
“我知道。”
這兩種關系根本不是一回事。
林菀眨了眨眼，心中感覺怪怪的，不明白話題為什麼突然扯到了白音身上來，只能含糊著開口。
此時天還沒亮，昏黃路燈下的景色帶著一種白日裏沒有的朦朧美，林菀忍不住又拍了幾張照片。
期間趙管家又停下車讓林菀買了個早餐，沒多久兩人就來到了公園門口。
白音擁有那麼多的財富，難免引人覬覦。
以防萬一，林菀留了個心眼，跟趙管家提前說好，等會見到那男生的時候讓趙管家介紹說是林菀的叔叔，並不透露兩人在白音家工作的事情。
趙管家一口答應了下來。
路上交通暢通，林菀比約定的時間來得更早了一些，過了一會，那男生才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林菀將早餐遞給了男生，收獲了男生一個極為靦腆的微笑，他的目光落在林菀身後的趙管家身上，有些好奇地詢問：“這位是？”
“這是我遠方叔叔趙叔，他也對攝影感興趣，所以跟著來看看。”林菀轉頭，依照約定的那樣介紹趙管家，發現趙管家掏出了手機正在發著什麼，神情看上去極為快樂。
“趙叔，怎麼了？”林菀忍不住詢問出聲。
“沒什麼。”趙管家卻是收起手機，和藹地朝著男生露出一個笑，依照和林菀商量的那樣開口：“我也對攝影很感興趣，所以跟了上來，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
男生嘴上這麼說著，但之後的拍照過程中或許是因為有趙管家在後面，男生看起來明顯有些拘束，瞄了趙管家好幾眼。
林菀並沒有察覺到男生的異樣，她一心只顧著拍照片，在拍了幾張照片之後想上廁所，就去了不遠處上廁所。
林菀卻不知道，在她剛走沒多久，趙管家就拍了拍那男生的肩膀——
“我瞧著你剛剛老是瞄我的車，是認出來了吧？”趙管家滿臉笑意：“這車不是我的，是夫人的，這已經是我家最便宜的車了。”
三百多萬的車還最便宜？
“您說的夫人是？”男生瞪大眼，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看來夫人沒對你說，”趙管家臉上卻是揚起了招牌微笑：“林菀就是我家夫人。我是夫人的管家，夫人這段時間跟家裏鬧了別扭，所以才時刻想不回家。”
“小夥子，夫人看起來很欣賞你的技術，”趙管家臉上的笑容更加誠懇：“這段時間還勞煩你好好教導夫人，不要告訴夫人說你已經知情。至於學費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按照市場價的2倍跟你結算……”
男生消化了好一陣，之後才垂著頭訕訕地“嗯”了一聲。
“那我跟家裏說一下這件事，”趙管家裝作沒看出男生的失意，笑容可掬地開口，點開了白音的聊天窗口——
“小姐，那小夥子長得英俊高大，談吐又幽默，林菀和他相處的時候特別開心，看起來並不像壞人，您可以放心了……”
【偷拍的林菀和那男生站在一起的照片】jpg.
……
【作者有話說】
趙管家：沒我這個家遲早要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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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萍水相逢的男生哪能和白音比較？
不論是作品的品質還是關系的親疏，白音在林菀的心中都完勝那個小男生。
因而林菀幾乎是不假思索回答：“當然是喜歡你的作品啦！你畫的畫這麼好看我一定會好好收藏起來……”
“那男生其實攝影水準還不錯。”白音的唇角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微微昂高了頭：“菀菀過獎了。你喜歡的話我以後再給你畫……”
林菀並沒有聽清她的話。因為那個男生又發過來了一條語音，說他可以將他不用的專業書都帶給林菀。
這對林菀來說是意外之喜畢竟她沒經過科班學習這些專業書對她來說就是剛需。
林菀喜出望外，連忙發消息道謝並提出原價跟男生購買這些書。
男生自然不肯答應幾番拉扯下男生似是折中般想了個主意：“你要是實在想給我報酬，那之後我們拍攝的時候你請我吃早飯吧？”
林菀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和他一直拉扯交涉一口答應了下來：“那好，明天的早餐就我來請你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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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之後，林菀才擡起頭望向白音：“音音你剛剛說了什麼？抱歉我剛剛沒有聽清。”
“沒什麼本來想問你一件事的——”
白音目光幽幽地擡眸望了林菀一眼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白音看起來神情很平靜林菀卻總覺得白音說話時帶著股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這兩天雖然吃了藥睡著了”再望過去的時候，白音微微垂著頭，吞吞吐吐，神情看起來似是極為不好意思：“但我這兩天總是頭疼，所以，想問你今天晚上能不能……”
“但你明天要早起，”白音的頭垂得更低了一些：“我怕今晚打擾你會影響你和朋友見面，我還是明晚……”
“沒關系的！”
沒想到那藥居然有副作用，林菀立即打斷了白音的話：“我今晚馬上來陪著你。”
“不舒服的話，那藥就不要吃了，”見到白音欲言又止地望了她一眼，似乎還想拒絕，林菀立即介面：“音音，在我心中，沒有什麼事比你的健康更重要。”
林菀心中嘆了口氣：白音還是太善良了些，如若不是林菀追問，白音估計想要瞞下這件事。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幫助你是我該做的事情，我其實每天晚上都願意過來陪著你的。”怕白音內心不安，林菀索性率先開口，堵住白音可能會有的推辭：“你對我這麼見外，難道你不把我當好朋友了嗎？”
果然，柔弱單純的白音被她的話說服了。
“那就辛苦菀菀了。”白音目光盈盈，擡眸看了林菀一眼，愧疚地垂下頭：“我會努力不耽誤你的事的。”
“音音，你的求助對我來說從來不是負擔，”林菀嘆了口氣，握住白音的手，目光懇切地開口：“能陪在你身邊幫助你，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快樂的事情。”
白音的神情明顯楞了一瞬，望向林菀握著她的手。
有那麼一剎那，林菀覺得眼前的白音無比陌生，她的眼神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似乎下一剎就能從深淵裏爬出無比恐怖的怪物，將林菀整個人拖拽進去。
但緊接著白音就閉了閉眼，垂下了頭。
“我知道了，菀菀。”
白音聲如蚊蚋，低聲開口，聲音宛若喟嘆。
*
林菀之後又去樓下練習攝影，嘗試著打開軟體學習修圖，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晚上。
林菀洗漱完之後就給白音發了‘蓋被子’的動圖，這次沒過多久，白音就回過來了消息：“菀菀，你過來吧。”
林菀拿起一本書到了白音的臥室，跟之前一樣給白音念書。
白音閉著眼眸，長久地沒有說話，她看起來似乎很想裝作已經睡著了，但林菀一眼看穿了她：沒有哪個睡著了的人身體會這麼緊繃。
沒想到白音的失眠越來越嚴重了……
林菀嘆了口氣，感覺這次念書估計沒用，索性關上燈，一回生二回熟，自然地鉆進了白音的被窩，握住了白音的手：“我在這裏。”
“音音，你放心睡。”
白音的手明顯僵硬了一瞬，她果然沒有睡著！
“音音，你不要瞞我了，”林菀嘆息出聲，握緊白音的手，心中對白音愈發憐惜：“我說了我會幫助你，你何必要強撐著裝作睡著……”
夜色一片寂靜，過了好一會，白音才低低地‘嗯’了一聲。
林菀閉著眼，又開始哼唱著屬於她原本世界的搖籃曲。
白音握著她的手漸漸放松，林菀停下了搖籃曲的哼唱，隔了一會之後又一次握緊白音的手，而白音的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瞬。
白音果然又在裝睡覺……
“音音，”林菀又好氣又好笑：“睡不著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你要實在睡不著，我們倆聊聊天也好。”
沒人說話。
顯然，嬌嬌小姐似乎是想將裝睡繼續進行下去了。
林菀也沒想到白音會這麼倔，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心中失笑：既然白音想要裝睡，她也就奉陪到底。
抱著這樣的想法，林菀伸手一撈，逕自將白音僵硬的身體撈進了自己的懷裏——
“啊呀，”感受著白音身體的緊繃，林菀努力憋著笑，面前卻是裝作毫無察覺地開口：“還是抱著音音舒服，音音香香軟軟的，像是一個洋娃娃……”
她的手似是不經意地碰了碰白音的臉頰，嬌嬌小姐的臉果然燙得厲害，估計此刻心中極為難為情。
讓她裝睡！
林菀只覺心中尤為解氣。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熱意會傳染，林菀忽然也感覺有些熱。
怕徹底惹惱了白音，她咽了咽口水，不再說話，小聲繼續哼唱起搖籃曲，拍著白音的肩膀輕哄著。
白音緊繃的身體逐漸放松了下來。
大約淩晨兩點的時候，林菀停下來哼唱，小心地翻了個身。
一如她預料的那般，身後的白音立即黏了過來……
這樣才是白音真正睡覺的樣子。
清醒的白音有著嬌嬌小姐獨有的驕矜，才不會這麼粘人。
林菀松了口氣，這才放下心頭大石，也跟著睡了過去。
怕吵醒白音，林菀沒有設置鬧鐘，但早上五點多的時候，林菀手腕上的電子手環便震動了起來。
林菀關了手環，睜開眼，困意極為濃厚，很想再這樣繼續睡過去，但想起學攝影的事情，林菀還是嘆了口氣，睜著困倦的眼，躡手躡腳從床上爬了起來。
恍恍惚惚中身後的白音似乎也動了下，林菀心中一‘咯噔’，屏住呼吸待在原地不敢動彈，見到白音沒有別的動靜，林菀才悄悄松了口氣，小心地推開門，出了房間。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完，換好衣服，出門的時候，趙管家已經開著車子等在了門外。
“趙管家，您有什麼事情需要這麼早起來啊！”想起白音說趙管家也有事早起，林菀爬上車，忍不住詢問出聲——
“其實沒什麼大事，”趙管家心中早就有了準備，自然對答如流：“我老婆在公園晨練，我想去給她送早餐。”
“您對您妻子真好！”林菀忍不住感慨出聲。
“小姐對你也好。”趙管家笑了笑：“她只是不擅長表達，其實內心真的很在意你的。”
“我知道。”
這兩種關系根本不是一回事。
林菀眨了眨眼，心中感覺怪怪的，不明白話題為什麼突然扯到了白音身上來，只能含糊著開口。
此時天還沒亮，昏黃路燈下的景色帶著一種白日裏沒有的朦朧美，林菀忍不住又拍了幾張照片。
期間趙管家又停下車讓林菀買了個早餐，沒多久兩人就來到了公園門口。
白音擁有那麼多的財富，難免引人覬覦。
以防萬一，林菀留了個心眼，跟趙管家提前說好，等會見到那男生的時候讓趙管家介紹說是林菀的叔叔，並不透露兩人在白音家工作的事情。
趙管家一口答應了下來。
路上交通暢通，林菀比約定的時間來得更早了一些，過了一會，那男生才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林菀將早餐遞給了男生，收獲了男生一個極為靦腆的微笑，他的目光落在林菀身後的趙管家身上，有些好奇地詢問：“這位是？”
“這是我遠方叔叔趙叔，他也對攝影感興趣，所以跟著來看看。”林菀轉頭，依照約定的那樣介紹趙管家，發現趙管家掏出了手機正在發著什麼，神情看上去極為快樂。
“趙叔，怎麼了？”林菀忍不住詢問出聲。
“沒什麼。”趙管家卻是收起手機，和藹地朝著男生露出一個笑，依照和林菀商量的那樣開口：“我也對攝影很感興趣，所以跟了上來，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
男生嘴上這麼說著，但之後的拍照過程中或許是因為有趙管家在後面，男生看起來明顯有些拘束，瞄了趙管家好幾眼。
林菀並沒有察覺到男生的異樣，她一心只顧著拍照片，在拍了幾張照片之後想上廁所，就去了不遠處上廁所。
林菀卻不知道，在她剛走沒多久，趙管家就拍了拍那男生的肩膀——
“我瞧著你剛剛老是瞄我的車，是認出來了吧？”趙管家滿臉笑意：“這車不是我的，是夫人的，這已經是我家最便宜的車了。”
三百多萬的車還最便宜？
“您說的夫人是？”男生瞪大眼，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看來夫人沒對你說，”趙管家臉上卻是揚起了招牌微笑：“林菀就是我家夫人。我是夫人的管家，夫人這段時間跟家裏鬧了別扭，所以才時刻想不回家。”
“小夥子，夫人看起來很欣賞你的技術，”趙管家臉上的笑容更加誠懇：“這段時間還勞煩你好好教導夫人，不要告訴夫人說你已經知情。至於學費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按照市場價的2倍跟你結算……”
男生消化了好一陣，之後才垂著頭訕訕地“嗯”了一聲。
“那我跟家裏說一下這件事，”趙管家裝作沒看出男生的失意，笑容可掬地開口，點開了白音的聊天窗口——
“小姐，那小夥子長得英俊高大，談吐又幽默，林菀和他相處的時候特別開心，看起來並不像壞人，您可以放心了……”
【偷拍的林菀和那男生站在一起的照片】jpg.
……
【作者有話說】
趙管家：沒我這個家遲早要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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